本帖最后由 闻鸡起舞 于 2024-3-1 16:50 编辑
台峪口的宁三弦 如今老宁是以一个走江湖的民间老艺人的姿态示人,且性格更加的突出在难以隐藏的好胜心上,喝酒三两就情绪失控,不知道的说他是酒疯子,了解的,其实很少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他其实是应付不来日渐衰老的自己,也不断地流露出对当年在铁路担任辅警的傲娇人生的苦恋回忆。而藏在内心的不轻言的恰是他当年为了多赚钱下井十年的黑暗世界停留过的隐忍岁月。这样一张一弛一明一暗地节奏恰合拍在他如今爱弹爱拨的丝弦之间,让他陶醉给他如醉如痴的人间体会。 生于公元一九四九年八、九月间的老宁,村子里听到了放鞭炮的声音。小户人家在那时是没钱买炮庆贺小娃降世的,鞭炮声是来自县城方向,是人民解放军解放华阴进城的时候,县政府和人民放鞭炮欢迎大军的。但也知晓一群国民党军队负隅抵抗,来不及逃走窜逃到华山峰上去了,解放军神兵天降八勇士奇袭天险让人民看到了共产党军队的不凡和好汉,更为国家从此相赶着迈向社会主义康庄大道建立了无限的信心。父母给娃起名就叫:解放。 台峪口原本远离市区,下边过了公路就是最大的五方村,公社化运动自然就被编入了五方公社接受管理。小村庄也逐渐的感受到了社会主义国家大集体的温暖,参与社会主义道路建设他们的热情是最高的。小时候的解放活波可爱,聪明伶俐,读书读到初中就由大队推荐应征入伍以图将来学成本事回乡带领群众致富奔小康。可惜的是复原安排到了兵站负责给应征的青年做形体和步伐的培训,虽然也光荣的不行却没有多少津贴,那时节已经娶妻了要负担家庭了。 怎么办,经人介绍去了蒲城煤矿担任记分员兼安保队队长,干了一段时间羡慕下井的工人收入和劳保多,一咬牙一跺脚担任班组组长,也是心里有一颗为国家多出煤出好煤的情怀。一干就是十年,品尝到了黑暗世界的压抑和阴暗无光,井下的人心态一定要好,工作时谁也顾不上谁但要注意配合和安全性,注意脚下别绊倒了,出现突发状况要沉着应对,也见识到了瓦斯的威力躲过了死里逃生的窘地。死了人简直就是一次心里地震,但付出不风险报酬哪能到你手里。伴随煤炭工业逐渐产能升级,富裕人员越来越多,也待够了。借由铁路招小站辅警就此打道回府,当上了小站警察,那也是维护一方平安的好差事。 眼力过人,反应灵敏,个子又高的宁警官帮着铁路部门抓小偷破盗窃案件也是格外的有两下,可以说宁师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一位有良心的公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能做到不惜力有策略,是个汉子。因此,就到现在,仍被村上的干部视作本村的功勋老人,少不了没事叫一块合计一下村里的啥事咋样弄,他是军师和高参,受人尊敬也是自然的。只是基于个人爱好喜欢上了拨弦弹琴才让人误以为他只是一个靠乐器打发时光的老艺人。 儿女是两女一儿,给儿子寻的工作儿子看不上,遗传了他的聪明劲儿在通讯行业站稳了脚跟。如今有“手机医院”门店一间,大楼盘里安居,小车也有一辆。他一度被老艺人邀请去西安诸个景区为游客表演,赚钱都是次要的,图的一个开心和见世面。过了七十岁后萌生了居家养老的念头,老伴也身体状况需要兼顾,老家没人总是不行的。 认识我以后他认为我对华阴迷胡人的关爱是真挚的,愿意和我交往。很多话也愿意对我讲,我也乐于将他介绍给曹老和王老师。可就是他不知道咋样表达他的喜悦心情,总是对人家的夫人过于奉承,显得有些轻浮。其实是他曲线的表达自己的与人为善的一面,毕竟和本主家相交流他觉得有些困难,毕竟他在底层(井下)待得太久,很多语言文字都谈不出来了,怕自己说话不雅叫人笑话。 宁解放其实是很可爱的共和国的一员人物,走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但都是于公于私都是真真切切的对付过来的,从不当人生的逃兵,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 他对我态度大改观的是听到我提到的一位铁路公安老战友,那位姓单的叔叔和我父亲是老熟人,且也是他在铁路上待的那十几年自己一直也很欣赏的警官。老说啥时候能让他见上一面,我没有单叔的联系方式,他表现出很大的遗憾。 在我们成立的地方戏活动中心里,本来想让他担任一个职务的。后来考虑到他喝酒话多人缘不好,就没有安排他。他喝酒后就爱给别人打电话,说的话都是车轱辘话,人家有时候忙,他不管不顾。就落下个不好的名声,但人确实是好人,讲义气,守规矩。他待的地方比较偏僻但只要叫都能开戏,他弹起来绝对是腰板直挺到底,如同在大舞台上演出。是个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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