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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馆——让我和他们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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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1-7 17:12: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闻鸡起舞 于 2025-11-7 17:15 编辑
                       
                     文化馆——让我和他们相识


       从小院子里走出来的我,怔怔地面对外边的世界,好多的人。有多少人能和你有过过从,能够相识又相知,走进你的世界里,你还能影响到他人的又有几位呢?后来还真的想明白了,谁与谁能够遇着都是你的造化。试想一下,你若还在乡下教学,所见和所遇总归是有限的,还需要你自己去把握生命之舟的航向,去开阔去见识更多的风景,遇到更为优秀的灵魂。
      学生时代的同龄人如今基本看不到了,就算有几个也很少联系。他们基本就在为生活消耗了自己的精力和身心,无暇他顾。有趣的灵魂须是在不屈的生命体内产生,他们虽说也是凡人,但总是在顾家的同时还保留着对万事万物的观照并且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诠释,虽说也有不堪,但都是小擦伤,不妨碍灵魂的升华和人生的厚度的。
       1994年夏,我从教育上调进了文化馆,来到了新环境总需先要适应一下,更主要的是也迎来了自己的新生活——要结婚了。单位的人基本不熟悉,就和一位民俗老师宋容君一见如故。他是一位很儒雅的,从穿着上看来也很体面的同龄人,长我一岁,却已经是收藏家了。过了三年,又来了有个性的词赋不凡的后生,家住西河红岩村,孟氏书香门第出生。从部队退伍文官出身,先去宣传部帮忙后调入文化馆。性格孤高,人也廋长。当时就想写百首《华山铭》,后来果然完成了。自撰一首为:枕经藉书读左传与孤下酒,吟诗赋辞阅南华为朕销忧。
  另外两位男同事也有不凡之举。郭永江善刻章,常与人边聊天,刀在掌上行,说话自如间,章子就在悬垂间给刻好了。而后他和夫人在西桥西侧寻间门面,既做刻碑生意又兼照相营生。用他的话说:活人死人的钱都跑不了。  崔永安,大荔农家子弟,经由大哥点拨考上了西安艺术学校学打击乐,后愿意到华阴这边发展,调入文化馆却无事可做,于是精力充沛的他为了讨上个漂亮媳妇,啥差事都乐意去做,由开始的带两笼苹果骑自行车转村卖,到后边认识了气象站的站长,揽得公司开业饭店喜事死人丧事搭气棚放氢气球;还在四五零部队门口卖过烤串。人到也很能折腾,也花小钱买了些文玩却不懂得行情,也没挣下钱。而后跟媳妇一道开过玻璃店,胡辣汤店,还弄过手机贴膜。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一度还跑人力三轮,叫人有的瞧不起他。直到中年之后,单位放松了才去华山旅游总公司的演艺团队入职作为一名乐队人员。本人也自行和新夫人成了过西岳剧社,业绩虽不多,但也小有名气。如今,又成了孤家寡人,命运是有些对不起了他。
   相当一段时期,我活的道也很简单。单位、家两点一线,也不外出。只是在2001年上半年,被吸收加入了民革组织,才在组织活动中参加了几次外出游玩行动,去了洛阳看牡丹,去了南京拜谒了中山陵。民革同侪中倒也有几位说的上话的,但均不能深交。直到后边才认识了在我部挂靠参加组织学习的严江柯律师,其别致的性格和多方面的见识令我大开眼界,引为道友。后来还经由故友介绍得遇到奇石搜藏潘洲兄;98年冬农工作驻队左家村,认识了奇人王新华老师。经由摄影家李明老师认识了华山艺人——风水兼剪纸大师曹云祥老先生。后边再组织壮大,成立了华山民间文化研创会,下设六个艺术门类。戏曲组负责人最后交由我来组织推动。
       说起跟民间老艺人的交往还真是说来话长。我原先也晓得华阴是个迷胡戏的故乡,它和眉户是有完全区别的剧种。眉户本身就是个错误概念,但因为已固定成了专业剧种,眉县和户县的戏原本和中原迷胡是变了味的,迷胡才是母音。现在把华阴的迷胡只能为了区别对待叫做东路迷胡了。
      和秦腔相比迷胡戏更接地气,原本就是迷胡艺人为了吸引群众钩织情节,表现老百姓的喜怒哀怨,语言通俗易懂接近方言,深得百姓的偏爱。有了迷胡戏,劳作一天的百姓就能得到很大的精神享受,解乏的很。其内容也多是劝人做善事,搞好婆媳关系邻里关系以及表现青年男女冲破封建阻力建设美好家园的。
       有着党的理论熏陶又贴近生活现实能编能演的油巷村张高文老先生的热情和力推,我得遇了一大批民间的耕耘迷胡戏曲的老艺人,并同他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我也开始探下身子去到他们各自的家中感知他们学艺的经历,感怀唱戏的人都是情感丰富或者饱受人间疾苦有所疏放的人。自然也有转靠表演谋生计的,比如曲城的关高成、南寨的张复员、庙前的李桂珍、司家的司英、台峪口的宁解放、华县彭村的杨存良等等。更多学戏的妇女同志们倒也没啥想法,就觉得唱戏能够调整情绪,不得病。
      在孩子小的那段时期,我的朋友圈相对比较的简单。经常周末去的地方就这么几个点:一个是张伯家,他先是在公安局家属院住,后边搬到剧团小区家属楼。主要是给他送一周的报纸,和他聊些过去的事,他也很享受和我见面的机会。二一个就是去西关村的郝新有老师家,他跟我是六合学校的同事,回家的时候可以相干。再是郝老师原来和我姑父居然还是同班同学,他本人也是个慢性子,文绉绉的,虽然也有些矫情,但对我的态度很好,觉得我涉世不深替我担心。他毛笔字学得很有味道,结体飘逸秀气,内心住着一个老学究。夫人是山里的好强女,也把高中读毕业,还是一名共产党员呢。后来才觉察他有意想把女儿介绍给我,我感觉还是没有多大的机缘的,但我依然跟他搞好关系,当作一个长辈对待。还有一位是馆东边不远做家电维修生意的初中同学秦二林。
   要说中年之后也算平稳过了好些年。女儿高中毕业顺利考上西安外国语大学,四年后也找到了工作,全家人虽说平淡度日也无风无雨。叵料到了2017年还是出现了危机,母亲罹患脑溢血,父亲受不了感情和经济上的双重打击,2019年肺癌去世,享年七十四岁。隔年,母亲就被妹妹接到了东北疗养去了。
       家里就剩下了我一个,爱人跟姐妹合伙开饭店,她家的长辈也先走了父亲,隔了十年,我的岳母大人也走了。这下该担负的责任一下子都给卸掉了,我的精神不觉间疏放了空间,在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后,就感觉灵魂离开了自己去了外太空,笔不由己的脑洞大开书写出一部科幻小说,描述出一千年之后的青年团队面对新的世界勇敢面对的故事来。随后又开始撰写自传体的长篇小说三部曲,准确的说写文章成了我消磨度日的最佳方式。没人和我交谈,我就和自己的历史对话。
       大概也就是写兴正浓的时候,办公室进来了一位长兄,大眼睛,长身材,有些异于常人的言谈。自我介绍他叫孙育平,是曲城人,多年经历的时代令他陶醉在朦胧诗的世界里。稿件曾得到过贾平凹老师的肯定和校正,就从此在文学田地里走不出来了。后来去了上海给儿子带孙子,接触到了自媒体,注册了文学网站《当代作家网》成了一个网站站长,吸引了全国文学写手投稿,高潮期也有会员三千人左右。遗憾的就是不懂得商业运作,摸不到跟大文学网站合作的门道,加之后边更是缺少编辑,纯义务又没有稿费,写作的人纷纷去了其他门路,仍在勉励维持。曾打算寄生在华阴作协的旗下,却弄巧成拙损失了不少存的资源,后悔极了。当初来找我是问一下华阴市作协怎么找人,后来他还办了渭南作协的会员证,其实能个证证只是一个证明而已,文学是靠作品说话的,绘画和其他门类也一样。我也被他吸收为高级编辑,却很少帮他维护网站,他也苦于找不到合伙人,算是文学事业里的独行侠。有时候他就是一个人去走一圈,见一下文友,也就是见见面发些感慨而已。想要培养文学新苗,那就是力不从心了。
      另一件印象深刻的事就是接待过一对来自宝岛台湾的学校美术教员。他(她)俩是夫妻,从西岳庙一路转过来,停在文化馆院子里闲转。被我看见了,主动下去打了招呼,然后介绍给左文朝画家和王忠亮老师和他们相识。二位老师都很客气地予以接近且王老师示范给画了一张芭蕉叶作为赠品,左老师也很周全的用车送他们回住宿地。令二位曾有的一丝不快烟消云散,说这里的人们还是很热情有涵养的。(他们想单独去西岳庙,可大票没在身边,景区不让进说还得另外买票)
     每年都有大学生采风小分队来我馆感受非遗项目的现状调查和体验活动,很多都是我予以接待的。我见有兴趣的想了解深入些的就多说些,给他(她)们留下比较好的印象。也有留微信的,但基本就不怎么联系了。
  网络上在最早QQ时代也加了些朋友,有河北的大姐和小妹、西安纺织学院的、云南森林局的,后来基本不用QQ,换成 微信反倒很少加陌生人了。就是和西安的张恒有过一次联系,帮她给学生找住宿处,请我吃了顿便饭。另一次联系了曹老,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她从一名系主任已升成了分院的校长了。云南的那位女士也由办公室主任转换成了林业局的副局长了。
       我给她们的感觉是人很正,聊天的句子颇有诗意和善解人意。她们也是在我人生孤旅中的灵魂伴侣,一度也是她们精神世界的一处驿站,
         2019年之后,经由张高文的介绍,认识了补鞋的李老汉。这人的人生经历叫我着迷,稀里糊涂的由他搞戏曲班子,就在我家的院子里每周唱戏自娱自乐开来,并且吸引了西乡的更多班社以在我家院子唱戏为荣。交识了很多的班主甚至吸引了东吴的时腔传承人和拉花戏的老艺人们。最终成就了地方戏曲活动中心的班子搭建,为今后的传承和延续做了很好的底子。
     有一天馆里来了位山西的老者,眼睛大大的,个头也不低,脸庞红彤彤的。一问是运城地区的皮影表演家,留下了微信就成为了忘年交。。我为他精心安排了演唱节目,领他见了庾会长和曹老师。分赠了他的创作作品。隔年他去西安买提线狮子,扩大舞台的吸引力,路过看我和答谢朋友的礼物,分别送了山西的特产:汾酒和竹叶青酒。
和杨增文老先生认识是他爱看报得遇的,也算他胆大,居然为了看报寻到了文化馆。经过一阵儿接触后,他确属于爱读写的半个文化人。一生做会计从不出差错,对业务精通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和我相识倍觉有缘,有个啥好东西都想给我送来,确实是好人一个。后来细聊之下,居然跟我四舅的爱人是兄妹相称的,可算是相识必有因缘。可惜也是年长一岁差一截子,走路不灵便了,一查有轻微脑梗。单位人都劝我别让老人家来了,我就隔一周给他送些报纸去。
还有几位老艺人,无奈相识已年迈。无能多见就作古了,甚是遗憾。
      昨天又相见到两位中青年艺术家,两位都来自水利系统的国画师,想走黄河一线寻找非遗文化为描绘美好河山做功课而来,和我一见如故,看了皮影展厅听了我的介绍。他们本来想看老腔表演来的,问了华山客栈的演出团队都不演了,若是专门请叫一班子人马给他们演,费用在三千元上下。我说那太贵了,告诉他们我是可以未来给他们安排的,费用也得有,但不会心疼。何况家里还有招待下饭的地方,何乐而不为了。他们听了很高兴,相约明年春天带几个朋友一块来。
     这路是一点点铺就的,未来尤为可期。好在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下去,只是不希望到时候有太多的应酬,占去了我灵魂放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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