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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废品的夫妻
文/王凤飞
收废品的夫妻
和我母亲讨价还价
过后
我父亲和他们闲聊
问他们是哪里人
定州
知道不?
他们问
我父亲摇摇头
他妻子补充了一句
“最牛村主任”
我父亲和母亲同时
噢了一声
失语者
哑巴站在台上
绘声绘色地朗读
聋子跟着音乐的节奏
伴舞
台下的维纳斯
使劲地鼓掌
瞎子挑剔地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舞台灯光效果不好
考虑
在步行街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突然在人群中跌倒
人们面面相觑
画面一下子定格了
一个扑过来的学生
打破了僵局
人们蜂拥而上
人人都是活雷锋
国家大事
父亲最喜欢做两件事
打麻将
看新闻
父亲在家里从来不提
打麻将的事
张口“萨德”
闭口“南海”
有一天父亲说漏了嘴
提到了
“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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