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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诗三首)
文/徐东风
一
谷雨一到,春天就老了
妻子将摘下香椿
细心腌制
背影,像极了当年的母亲
这些年,母亲不在的日子
我心里时常充满泪水
就像即将到来的谷雨
可我再也吃不到母亲
腌制香椿的味道
更体会不到一杯谷雨茶的
清香甘甜
二十年前的谷雨
恰是母亲的头期
按照一期不烧纸的风俗
我只好甄满一杯酒
燃上一炷香,祭奠母亲
也祭奠即将远去的春天
二
鲜花开放的春天
被一场雨滋润
这个春天更加妩媚动人
此时的牡丹花更加鲜艳
接踵而至的,是那些迟到的事物
在雨后茁壮成长
杨花落尽,柳絮飘飞
子规的鸣唱告诉人们
春天即将过去
妻子也将腌制的香椿
端上餐桌,醉人的清香
沁人心脾
赞美春天的鸟儿
充实了这个季节,它们
飞舞的姿势
诱捕了踏春的人
此时,适合邀几位好友
沏一杯谷雨茶,品几颗红樱桃
再听几句布谷鸟旳鸣唱
将是多么的惬意
忽然,一只紫燕飞进了雨中
三
谷雨来临之前
我会变成一只子规
在深夜哭泣
直到谷雨到来之时
我会落在牡丹的花蕊里
让飘来的雨
不会打湿牡丹的梦
我嘶哑的歌唱
像一片被雨水淋落的柳絮
脚步凌乱的墓地,有了归宿
二十年前的谷雨
恰是母亲的头期
父亲会不会念一首
关于谷雨的诗歌
给母亲听
此时,已不会在意樱桃的泛红
更不会在意杨花落尽
我只是想为九泉之下的父母
写一首关于谷雨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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